在伦敦这些红砖墙的迷宫里面,
我发现我作出的选择
是人们最奇特的行业,
除非所有的行业都有它的奇特。
正如炼金术士
从游移不定的水银里
寻找点铁成金的哲人石,
我努力使普通的字句
—赌棍做了暗记的纸牌、百姓的钱币—
产生魔法似的效应,
正如托尔的神灵和轰响,
雷电和祈祷。
我要用今天的语言
道出永恒的事物;
努力不辜负
拜伦的伟大回声。
我生自尘土,归为尘土。
假如有个女人和我分享爱情,
我的诗句将直上九重天庭;
假如有个女人蔑视我的爱情,
我将把我的悲哀化为音乐,
一直回响在时间的长河。
后半辈子我将努力忘掉自己。
我将成为自己看不清的面庞,
成为接受神圣使命、
充当叛徒的犹大,
成为泥沼里的卡利班,
我将像雇佣兵那样死去,
既无畏惧,又无信仰,
成为波利克拉特斯,
惊恐地看到命运归还的指环,
我将成为恨我的朋友。
波斯人将给我夜莺,罗马给我宝剑。
面具、痛苦、复活,
拆散和编织我的命运,
有朝一日我将成为罗伯特·勃朗宁。
王永年译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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