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一层轻纱似的薄雾,月亮洒下了它的幽光,它凄清的照着一片林木,照在林边荒凉的野地上。在枯索的冬天天的道上,三只猎犬拉着雪橇奔跑,一路上铃声叮当地响,它响得那么倦人的单调。从车夫唱着的悠长的歌,能听出乡土的某种心肠;它时而是粗野的欢乐,时而是内心的忧伤。……看不见灯火,也看不见黝黑的茅屋,只有冰雪、荒地……只有一条里程在眼前朝我奔来,又向后退去……我厌倦,忧郁……明天,妮娜,明天啊,我就坐在炉火边忘怀于一切,而且只把亲爱的人儿看个不倦。我们将等待时钟,滴嗒地绕完了有节奏的一周,等午夜使讨厌的人们散去,那时我们也不会分手。我忧郁,妮娜:路是如此漫长,我的车夫也已沉默,困倦,一路只有车铃单调地响,浓雾已遮住了月亮的脸。(查良铮译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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